(九)美国福茂公司首次在中国造船1987年11月18日上午,赵锡成偕夫人朱木兰由香港乘班机抵达广州白云机场,我专程前往迎接｡当晚,广州船舶公司设宴欢迎赵锡成夫妇,我和CSSC有关人员应邀作陪｡11月19日12时,赵锡成夫妇应邀参加文冲船厂为大连海运学院建造的实习船“育龙”号的下水典礼,并查看该船的建造质量;下午去深圳特区,由深圳船舶公司负责接待参观游览｡11月20日上午,赵锡成夫妇由深圳去黄埔造船厂,了解该厂建造的军用和民用船舶质量情况,并听取工厂领导介绍,下午出席了在广州举行的第六届全国运动会开幕式｡11月21日上午,我陪同赵锡成夫妇乘中国民航班机由广州飞往北京｡当晚,船舶总公司总经理胡传治在北京展览馆设宴欢迎赵锡成夫妇,应邀作陪的有前交通部部长彭德清和当时的交通部部长钱永昌及其夫人(钱是赵在国立吴淞商船专科学校的同学)｡11月23日上午9时,由贸易公司出口处副处长李必忠､王慧尔和江南造船厂总会计师王德宝陪同,胡传治在CSTC接待室会见赵锡成,双方就江南造船厂为赵先生建造1+1艘6万吨级巴拿马型散货船进行初步会谈｡11月24日和26日,中央统战部部长阎明复､国务委员张劲夫及人大副委员长叶飞,先后在人民大会堂会见了赵锡成及其夫人｡11月27日,赵锡成夫妇结束在北京的参观访问,乘中国民航班机飞往西安,在西安参观游览了两天,于11月30日下午乘中国民航班机飞往上海｡11月29日,CSTC出口处副处长李必忠由北京专程抵沪,会同江南造船厂有关人员,与赵锡成就江南造船厂为美国福茂航运公司建造1+1艘巴拿马型散货船继续进行谈判,并签订了意向书｡赵锡成夫妇于12月5日晚乘飞机离开上海,经香港飞返美国｡行前,我还陪同赵锡成夫妇去无锡七0二所参观｡通过实地参观考察,赵先生对中国的造船技术､质量有了进一步的了解｡返回北京后,我看到一份有关江南造船厂和赵锡成就建造1+1艘6.4万吨散货船谈判情况的签报,说江南厂与赵先生在12月1日经过一整天的谈判,于当晚10时就技术规格､船价､付款条件､银行担保以及交船期等问题签订了一份意向书,拟定于1988年2月15日前进行合同谈判,签订正式合同｡12月15日,我看到了营业部关于江南造船厂派小组去美国同赵锡成进行合同谈判的签报｡谈判小组成员包括江南造船厂6人､船舶总公司2人､中国银行1~2人｡我借参加上海船厂为古巴建造的第二艘船下水典礼的机会,于12月26日上午去江南造船厂了解他们赴美与赵先生进行合同谈判的准备工作,与江南厂厂长孟辉､总会计师王德宝和总经济师龚金根开了一次小型座谈会｡我向他们三位表示,是想了解最近江南厂对外签订的几艘6.4万吨散货船的成交情况､经济效益以及工厂怎样控制成本(当时与香港船东Tcc顾国华先生已签订1艘正式合同､口头确认1艘;与美国Lasco公司签订2艘)｡龚金根最后建议:江南厂去美国进行造船合同谈判的6人中,没有工厂的主要领导,最好增加一个名额,由厂长孟辉带队｡我当即表示同意｡回北京后,我即让CSTC下文给江南厂增加了一个名额,并指名由孟辉带队赴美谈判｡由孟辉率领的谈判小组成员先后抵达纽约,就1+1艘6.4万吨散货船与赵锡成进行技术和商务谈判｡3月15日,船舶总公司总经理胡传治率代表团抵达纽约,合同正式签字｡3月25日,江南厂写了一份《关于美国FOREMOST航运公司6.4万吨散货船合同谈判代表团工作小结》,报送CSTC出口处｡小结称:“代表团于1988年2月27日到达美国纽约,与美国福茂航运公司进行技术､商务谈判,并于3月15日签订了合同｡”“本船合同的签订,是继去年12月为Lasco公司建造6.4万吨散货船签约以后,我厂出口船舶第二次进入美国市场｡从大局看,从长远看,确有深远的意义和良好的影响,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小结最后称:“这样的结果,应该说达到了预期的目的,是一次比较成功的谈判｡”后来我调离船舶总公司,赵先生在江南厂建造的第一艘船下水时,他还邀请我参加观礼,因我在香港工作,未能出席｡(十)出席第十一届亚洲及太平洋造船专家会议1987年1月19日,日本中型造船工业会常务理事岩下卓二来信,邀请我出席10月份在日本东京举行的第十一届亚洲及太平洋造船专家会议｡经总公司党组研究并报请国务院批准,决定由我率中国造船专家代表团赴日本东京出席会议｡代表团成员有船舶总公司综合研究院的朱汝敬研究员､钱振翼(日文翻译,原上海船舶设计研究院技术员,正在日本留学)｡10月25日上午,我与朱汝敬乘中国民航班机离京,当天下午抵达东京成田机场,日本海外造船协力中心专务理事赤岩昭滋在机场迎接｡出席这次会议的有加拿大､中国､美国､日本､印尼､泰国､墨西哥和韩国等8个亚洲及太平洋国家的代表团｡10月26日上午,会议简单的开幕仪式后,便是大会发言｡我被安排在继加拿大代表后第二个在大会上发言,重点介绍中国造船工业及其配套工业的近期状况和发展方向｡当天晚上7时,日本运输省和日本中型造船工业会在东京赤阪东急饭店联合举行招待会,欢迎与会国家的代表团和造船专家｡10月27日上午是专题研讨会,题目是“同日本的经济和技术合作”,与会代表自由发言｡我在发言中指出:由于当时世界航运市场不景气和日元的不断升值,日本的船价更缺乏竞争力,新造船订单不足,船台利用率不高,许多设备闲置,使日本的造船工业急剧走下坡路｡与此对照,我们中国的造船工业由于国内广阔市场的需求,已经逐步走出低谷,呈现出“一枝独秀”的局面｡但是由于船台､船坞等主要造船设备的能力有限,我们要建造诸如VLCC这样的超大型船舶还有一定困难｡我建议把握机遇,利用日本船厂的市场优势､造船设备,特别是船台以及中､日两国很多船厂在海上距离比较近的条件,由CSSC的船厂制造包括部分舾装､管系､设备预安装等在内的完整船体分段,拖到日本闲置的大船台或大船坞进行合拢总装｡这必然会使日本船厂压缩造船成本,降低船价,大大增强其竞争能力,而对我们CSSC的船厂,既扩大了产量也提高了技术,这对中､日两国船厂是互利的,这是我们同日本在造船方面最好的经济和技术合作｡我的发言不仅引起与会日本造船界人士的极大兴趣,同时也为与会的其他国家造船专家所关注｡可是会后日本朋友私下对我说:“这个建议很好,但不一定能得到日本政府有关部门的支持｡”会议一共开了5天,后3天是访问日本的造船厂和配套设备厂,并去濑户内海､神户参观游览,10月31日会议结束｡11月1日是星期日,我由日本朋友陪同在东京参观游览｡11月2日上午,我由日本朝阳贸易株式会社副社长铃木陪同访问了日立造船,下午去三井造船会晤前田社长｡11月3日,我单独一人(朱汝敬在东京办理未了事宜)由东京成田机场乘班机取道上海,转返北京｡(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