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返船舶总公司（一）拜会船舶总公司新任总经理1991年4月15日，我因公出差到北京，想抽空先去船舶总公司，拜访当时的总经理张寿。我1988年底调离总公司，胡传治也随后调离，由张寿接任船舶总公司党组书记兼总经理（张原为上海交通大学副校长，后调到国家计委任副主任，1989年10月调入船舶总公司接替胡传治的职务）。我下了飞机，到北京饭店住宿后即打电话到船舶总公司值班室，查问张寿家的电话。晚7点我给张家挂了电话，接电话的是张的夫人。她问明我的身份后，说张外出散步了，不在家，约我9点半再去电话。9点半，我按约去电话，却长时间无人接听，最后“咔嚓”一声挂断了，我疑惑不解。虽然张对我不熟悉，但我向他夫人报了名字，他应该知道；即使不知道，出于礼节，也不应该不接电话。难道他家中真的没有人吗？带着这一连串疑问，我决定做一次“不速之客”，于第二天上午直接到船舶总公司拜访张寿。但张的秘书讲张去计委开会了，约我下午再去。下午3点，我应约再次到船舶总公司，在张寿办公室见到他。客套几句后，我即对张讲：“中组部已决定我调返船舶总公司，我已向中组部表态，回来后不需要总公司安排任何工作，可以办理退休手续。至于我担任的中国造船工程学会理事长一职，我也不想连任，可由王荣生接任或由党组考虑新的人选。”我接着说：“香港有些中资企业的同志希望我到海外集资创办跨国公司，但我自己尚未考虑。”等我讲完后，张寿表示我讲的这几件事需要党组研究后报告中组部。这次见面前后不到20分钟，我即匆匆告辞。但对这次见面的印象，我一直难以忘记。（二）在中国造船工程学会理事长任内1987年7月，中国造船工程学会第三届理事长张有萱多次找我，要我出任中国造船工程学会第四届理事长。对此我一再婉谢，并真诚表示自己分担的行政职务已感十分吃力，实在无更多的精力负担造船学会的工作。7月24日下午，我专程去张有萱家，再次表达自己无意担任下届造船学会理事长之职。同时推荐程辛（原六机部副部长）出任。但张还是坚持他的意见，他表示，1986年11月在扬州学术活动中心召开的第三届第二次理事会议上，增选我为三届学会副理事长，就是为我接任第四届学会理事长作准备。对老同志的信任、托付，我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1988年6月7~11日，中国造船工程学会在广州召开第四次全国会员代表大会。在这次会议上，我当选为中国造船工程学会第九届理事长（1949年前，中国造船工程学会召开过5次会员大会，成立过5届理事会。为延续学会50年的历史，新中国成立后，确定把1962年10月召开的第一次全国会员代表大会选出的理事会认定为第六届理事会。依次类推，本届大会选出的理事长为第九届理事会理事长），任期5年（1988年6月至1993年5月）。同时当选的还有常务副理事长王荣生、副理事长佘大奴等共24人。6月10日晚，由我主持召开了中国造船工程学会第九届理事会第一次常务会议，研究新一届学会的机构设置和内部分工，并讨论决定授予下列人士名誉理事长和名誉理事的荣誉称号：名誉理事长：刘华清、张有萱、程望；名誉理事：王荣宾、方文均、邓永清、忻元镇、陈佑铭、何志刚、杨 、孟宪德、沈岳瑞、林真、林毅、林镜清、郑重、张心宜、张秀豪、梁民恒、蒋大经、钱永昌。在九届一次常务理事会议上，常务理事们除审议有关学会的多项工作条例外，并广泛交换意见，形成共识：1．健全学会组织，全面进行个人和团体会员普查和重新登记；2．积极开展同各国及地区特别是我国港、台地区的学术交流活动；3．多渠道筹集学会经费，逐步减少对挂靠单位的经费依赖；4．筹集资金，建立开展学术交流和奖励的基金。1988年12月，我调离船舶总公司到了香港，虽然负担很重、工作很忙，但并没有影响我对学会工作的关心和责任感，因为我想既在这个位置上，就要踏踏实实干，争取干好。所以，我在这一届任期内，凡是学会每年召开的常务理事会议和工作会议，不管我人在哪里，千里迢迢也要赶去参加；有关会议通过的各项决议和工作安排，在会前和会后，我与秘书长王应伟和副秘书长兼秘书处处长洪强两位同志经常通过电话联系；有时我到北京开会，也约他们到我住地汇报学会的工作情况。但实实在在干工作的，却是他们两位和学会秘书处副处长李焕媚，以及后来增补的副秘书长娄向平与学会其他几位同志。因此，如果说学会九届理事会工作有点成绩的话，那么首先应该归功于这些同志。1988年11月25~27日，在北京香山饭店召开了学会九届理事会第二次常务会议，通过了《中国造船工程学会工作改革的意见》。《意见》强调要突出学会工作的性质和特点；加强横向联系，发挥学会人才荟萃、智力资源丰富的优势；通过改革，使学会充满活力，学术活动更具特色。《意见》同时指出，要更有效地组织国内外学术交流，积极为经济和国防建设服务，取得明显的经济和社会效益。《意见》重申，学会的经费来源要多渠道，逐步走向自主。1989年5月16~18日，在江苏扬州扬子江船厂的学术活动中心，召开了学会1989年工作会议。我于5月16日由香港乘飞机到上海，转乘汽车抵达会场。会议主要是检查《中国造船工程学会工作改革的意见》的落实情况和1989年的工作安排。第九届理事会对会员和团队会员单位进行了全面普查和重新登记。通过将近一年的普查，摸清了会员队伍的基本情况；截至1990年底，学会共有会员27019名，团队会员单位817个。到这届事会结束（1993年5月），会员增至29500名，团队会员单位增至845个。另外，学会拥有13个专业学术委员会、85个专业学组、3个学会刊物编辑部、2个学术活动中心以及17个省（市）和地方造船学会；同时还拥有15名外籍名誉会员。学会成为序列完整、组织健全、工作条例完善的学术性团体，进入当时由中国科协管理的自然科学专业学会的先进行列。1990年10月12日，深圳造船工程学会成立。深圳是我国当时最大的经济特区，毗邻香港，是对外开放的重要窗口。深圳造船工程学会的成立，将对内地各省市造船学会同港、澳、台和海外的联系交流起到信息传递和桥梁作用。深圳造船工程学会成立的前一天，我由香港抵达深圳，在银行招待所同张有萱、王应伟和洪强一起，检查了深圳造船工程学会成立大会的各项准备工作。10月22日上午10时，深圳造船工程学会成立大会在深圳博物馆召开，有50多位来宾应邀参加，其中不少是来自香港航运界、造船界、英国皇家造船工程师暨轮机工程师学会香港分会以及造船方面的专业人士。当时的深圳市副市长朱悦宁也应邀出席了大会，并代表深圳市祝贺深圳造船工程学会的成立。（中国船舶报）